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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謇是怎么考上状元的?

发布时间:2014-06-08 10:53:53

  古话说:场中莫论文。科举考试这东西,和那诺贝尔文学奖仿佛,搜中的能人异士固然很多,漏掉的也不少。最牛的是状元,称为“大魁天下”,其实明清三百来个状元,真正成大器的甚少。因为中不中状元,实在与个人的才学无关。

  清末有个状元叫张謇,后来成为立宪派的代表人物,入民国以后也是政坛的风云人物。他是怎么当上状元的?我可以用一句峰回路转来形容。

张謇是怎么考上状元的?

  张謇的父亲是海门人,卖糖为业。后来迁到如皋,辛苦供儿子念书。张謇在如皋考秀才,属于“客籍”,需要当地学官作保。如皋有个马讼师,看张謇父亲有钱,勾结学官,勒索“印结费”纹银二千两。张家只肯出八百两,于是马讼师找了个姓张的,说他才是张謇的生父。这件事闹得不可开交,马讼师势力太大,一县人都知道张家冤枉,谁也不敢说什么。幸好,如皋地属南通州,知州孙大人很知道一点张謇的才学,干脆大笔一挥,让张謇附到南通州学来,这一下马讼师无计可施了。

  张謇的天资不怎么样,但其刻苦精神,实可作为励志教材。十六岁那年,到县里考秀才,排名在一百以外,老师嗤笑着说:“假使一千人应考,只取九百九十九名,只有一人不取,那人是谁?那人是你!”张謇听了这话,知耻近勇,将“九百九十九”五个字遍贴书屋,矢志读书,每夜规定自己必须点完两根蜡烛方入睡;又在床头打了两个竹钉,两条辫子系于钉上,磕头欲睡,头发就将他扯醒;夏天蚊子多,他将两只土坛子装满水,伸脚其中泡得有如水肿,不以为意,刻苦如一。

  张謇的刻苦与中状元当然有关系,不过不能完全画等号,他状元及第,关系是更大的因素。

  张謇是江苏人,那时节江苏在清廷有两大权臣,一是翁同龢,一是潘祖荫,他们宗派意识与老乡观念最是强烈,一心想弄个状元名额到江苏,看到张謇读书勤奋,文章也很过得去,一连几次想方设法背后运作,却几次阴差阳错,将状元白送给他人了。

  1889年,张謇参加了会试,潘祖荫当主考。潘主考从万千卷子里寻啊寻,寻到了一份卷子,他从立论套路,行文风格,反复考量,拿不定主意,就将卷子拿给翁同龢看。翁觉得有点不像,“首二场皆佳,五策似稍短。”旁边有位姓汪的说,最后那场考试,张謇感冒了,也许是他抱病作文有些仓促吧。潘与翁想了一会儿,觉得有可能,于是认定这是张謇的,将其定为状元卷。及至开封,失算了,那卷子是刘葆真的。潘主考叹气不已,刘葆真来拜恩师,潘主考躲起来了,不见人。

  1892年,又是会试,尚未开考,主考官翁同龢就已内定张謇做状元。翁氏特地嘱咐阅卷者务必从密封之卷里寻出张謇的试卷,有房官袁氏,找了一份比较出色的,翁同龢集合“自己人”一起研究判断,判来判去觉得不像,给否决了。另外有房官名施纪云,又抽出一份试卷,大家又一起来研究,有说这一定是张謇的,翁同龢却否定,说此文文气跳跃,不像张謇,而施纪云却从卷子里找出一句话“历乎箕子之封”,一口认定这是张謇的,因为张謇曾经参与平息朝鲜叛乱,朝鲜有箕子之称,没去过朝鲜的人,哪里会箕子箕子的呢?于是,考官们就把这份卷子判为状元卷,结果一出来,又让大家傻了眼——让陶端翼捡了便宜。

  慈禧满六十那年,即1894年,特地恩开了一场科考,张謇本不想去考,但父亲说:“儿试诚苦,但儿年未老,可更试一回。”张謇据说很孝顺,很听父亲的话,这回去了,终于中了状元。当然了,张謇有文章做底,然则这回主考官依然是翁同龢,幸运的是翁同龢这次总算猜对了:“文气甚老,字亦雅,非常手也!”擢为第一。

  张謇的状元是怎么来的?最关键的因素,在于他的老师是赫赫有名的翁同龢。张謇中状元的那一年,是赫赫有名的甲午年(1895),翁同龢身为帝师,入值军机,坚决主张对日开战,俨然清流领袖,声名如日中天。这一年派的殿试阅卷大臣,翁排在第三位,首席阅卷大臣是张之洞的哥哥张之万。要说阅卷大臣有八位,各花入各眼,怎么就轮到张謇中状元呢?这就得归功于张謇门板都挡不住的运气了。

  张謇殿试完毕,把卷子交给收卷官,巧了,收他卷子的人他认识,是翰林院修撰黄思永。黄思永一看,是张謇,有交情。先不交卷,打开看看再说。呦,这就出问题了,有个错字,张謇挖补了,这没问题,可是张兄呀,你忘了把正字填回去了。殿试最重卷面,要是就这么交上去,不用问,三甲最末。黄思永从怀里掏出笔墨,帮张謇把这字填上了———告诉你,历年的收卷官,都随身带笔墨,为了就是有机会帮一帮认识的新进士。这还不算,黄思永还知道张謇是谁的得意门生,可可儿就把这卷子递给了户部尚书翁大人。

  说实话,考上进士,是考生的本事,因为卷子是密封的。谁中状元,那就全凭运气了。说是皇上钦点,其实皇上很少改动阅卷大臣拟定的结果,除非准状元叫“王国钧”(亡国君),太不讨口彩了。按惯例,应该是首席阅卷大臣张之万来定状元,翁同龢也就能定个探花。可是翁坚持要让张謇中状元,张之万不干。别的大臣都不管,李鸿藻可向着翁同龢———他们俩都是清流的首领嘛。最后张之万只好让步,官衔资格,都是张高,可是翁大人势大,那胳膊能拧得过大腿?就这么,甲午年的荩张状元酷嗜艺文,图为他请梅状元诞生了。

张謇是怎么考上状元的?

  曾国藩曾经自拟墓志铭曰:“不信书,信运气,公之言,传万世。”曾文正公的道德文章,我都不大佩服,但这句话实在说得好,他老人家立德立功立言,却要留下这句话,让成功人士别狂,不成功人士呢,也别泄气。万般皆是命,半点不由人。

  张謇这状元也非完全不够格,他才气有,骨气也有,诗文书法都卓尔不群,而且他对官场的恶浊有点看不惯。一次,慈禧太后从颐和园玩耍回皇宫,盆泼大雨,“群臣长跪雨中,冠服淋漓,无敢仰视,衰龄老臣,状尤狼狈。”张謇等人跪了半天,那水漫漾到了膝盖上了。然而慈禧对这般臣子正眼都不瞧,“辇既驰过,绝不顾视。”这给张謇很大刺激,他长叹一声:“为官若此,岂人能堪耶?”张謇“自此乃决意隐退”。

  张謇下海了,办实业去了,办得相当好,毛泽东在谈到中国民族工业时曾说:“轻工业不能忘记张謇。”以状元而经商,自有科考以来,张謇应是第一人吧,这个第一,不是别人给弄的,全是他自己争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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